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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日薦讀|當幣圈財富被少數人奪走,普通人應該怎麼辦?
作者 | thiccy (@thiccyth0t)
編輯 | 吳說區塊鏈 Aki Chen
吳說獲得作者授權翻譯與轉載,本文僅用於信息分享,不構成任何投資建議,不代表吳說觀點與立場。
原文連結:
本文圍繞一個看似穩賺的拋硬幣遊戲展開,揭示了“頭獎悖論”(Jackpot Paradox)背後的數學陷阱,並進一步探討社會風險偏好如轉變、越來越崇尚 “一夜暴富”(jackpot)的現象,以及這一趨勢所帶來的更廣泛的社會影響。
拋硬幣遊戲的期望陷阱
假設現在你面前有如下的一個拋硬幣遊戲。你會選擇玩幾次?
正面(Heads):獲得 100% 的淨資產(GAIN 100% of Net Worth)
反面(Tails):損失 60% 的淨資產(LOSE 60% of Net Worth)
期望值計算:
● 正面期望值 = 1/2 × 1.0 = 0.50
● 反面期望值 = 1/2 × -0.60 = -0.30
● 每次拋硬幣的期望值 = 0.50 + (-0.30) = 0.20
乍一看,這個遊戲簡直就像一臺印鈔機。每次拋硬幣的期望收益是你淨資產的 20%,因此你應該無限次地進行這個遊戲,最終便能積累全世界的財富。
但如果我們模擬 2.5 萬人各自拋這枚硬幣一千次,幾乎所有人最後的資產都接近於零。
幾乎所有人最終歸零的原因在於這個重復拋硬幣遊戲具有 “乘數效應”(multiplicative property)。盡管該遊戲的期望值(也就是算術平均值)是正的 — — 每次拋硬幣的平均收益爲 20%,但它的幾何平均值卻是負的,這意味着從長期來看,這個遊戲實際上是在產生負複利效應。
爲什麼會這樣?我們可以用一個更直觀的方式來理解:
算術平均值衡量的是所有可能結果所創造的平均財富。在我們的拋硬幣遊戲中,財富分布極度偏向於少數 “中大獎” 的極端情況。相比之下,幾何平均值衡量的是你在中位數情境中可能獲得的財富水平。
上面的模擬清楚地展示了兩者之間的區別:幾乎所有路徑最終都虧損至歸零。在這個遊戲中,你至少需要拋出 570 次正面、430 次反面,才能勉強打平。而在 1,000 次拋擲之後,幾乎所有的期望收益都集中在極少數的 “頭獎” 情境中 — — 也就是那 0.0001% 的極端情況,即你拋出了大量“正面”的罕見情況。
頭獎悖論(Jackpot Paradox)
算術平均值與幾何平均值之間的差異,正是我所稱的 “頭獎悖論”(Jackpot Paradox)。物理學家稱之爲遍歷性問題(ergodicity problem),而交易員們則稱其爲波動性拖累(volatility drag)。你並不能總是 “喫到” 那個寫在期望值裏的收益,尤其當它被藏在極少數 “頭獎” 裏時。如果你爲了追逐這些頭獎而承擔過高風險,那麼波動性將會把正的期望值變成一條直線走向歸零。在複利的世界裏,劑量決定毒性。
20 年代初期的加密文化,正是 “頭獎悖論”(Jackpot Paradox)的活生生寫照。SBF(Sam Bankman-Fried)曾在一條推文中開啓了有關 “財富偏好類型” 的討論。
對數型財富偏好(Log wealth preference):每一美元的邊際價值都低於上一美元,隨着你財富的增長,你的風險偏好會逐漸下降。
線性型財富偏好(Linear wealth preference):每一美元的價值被視爲相同,不管你已經賺了多少錢,你的風險偏好始終保持不變。
SBF 曾自豪地宣稱自己秉持的是線性型財富偏好。由於他立志要把所有財富捐出去,他的邏輯是:從 100 億美元增長到 200 億美元,與從 0 增長到 100 億美元同等重要。因此,從 “文明發展的角度” 來看,下注於巨額高風險的投資是完全合理的選擇。三箭資本(Three Arrows Capital)的 Su Zhu 也表達了對線性型財富偏好的認同,甚至更進一步,提出了所謂的指數型財富偏好(exponential wealth preference)。
下面是三種財富偏好在我們前面提到的拋硬幣遊戲中的表現映射。
結合我們對 “頭獎悖論”(Jackpot Paradox)的理解,不難看出,SBF 和三箭資本(3AC)在策略上就像是無限次地去拋那枚硬幣。正是這種思維方式,幫助他們在早期積累了巨額財富。而同樣並不令人意外、在事後看來也顯而易見的是:SBF 和 3AC 最終都將一百億美元化爲烏有。也許在某個遙遠的平行宇宙裏,他們已經成了千萬億級的富豪,從那個角度來看,他們所承擔的風險似乎也就有了合理性。
這些 “爆雷事件”,不僅僅是關於風險管理數學的警示寓言,更深層地反映出一種宏觀文化層面的轉變:人們正從傳統的風險認知,轉向線性甚至指數型的財富偏好。在風險投資主導的體系中,創業者被期待採用線性型財富心態,承擔巨大的風險,以換取最大化的期望收益。他們被視爲風投機器中的一個個齒輪,而這個系統本身依賴於 “冪律型大單成功” 的回報結構。
Elon Musk、Jeff Bezos 和 Mark Zuckerberg 那些 “孤注一擲最終躍升爲地球上最富有個體” 的故事,不斷強化着整個風險投資領域的神話敘事。而 “幸存者偏差” 則剛好掩蓋了那數以百萬計最終歸零的創業者。所謂 “救贖”,只會降臨在極少數能夠跨越不斷抬高的 “冪律門檻” 的人身上。
頭獎文化的興起:大衆的投機崇拜
這種對 “超額風險” 的偏好,已經逐漸滲透進日常文化。工資增長長期落後於資本的複利增值,使得越來越多的普通人將 “實現階層躍升” 的唯一希望寄托於那些期望收益爲負的暴富機會。線上賭博、0DTE 期權、散戶追捧的 投機股票、體育博彩,以及加密貨幣中的 memecoin 火熱的現象,都在印證着 “指數型財富偏好” 的普及。技術讓投機變得毫不費力,社交媒體則不斷放大每一位 “隔夜暴富者” 的故事,將更廣泛的人羣吸引進這場巨大的、注定失敗的賭博 — — 就像飛蛾撲火。
我們正逐漸變成一個崇拜 “頭獎”的文化,而 “生存” 的價值卻越來越被隱性定價爲零。
人工智能正在加劇這一趨勢 — — 它進一步壓低了勞動的價值,並強化了 “贏家通喫” 的結果分布。科技樂觀主義者描繪的 “後 AGI 時代” 夢想,是一個資源極度豐富、人類可以將一生投入於藝術與休閒的烏托邦。但現實更可能是:數十億人靠着基本收入津貼,去追逐那些資本與地位上的零和型頭獎。或許,“只漲不跌”(up only)與 “加速主義”(e/acc)這些標志,都該重新設計一下 — — 將其中那些在過程中一路虧損、歸零的路徑也畫進去 — — 那才是 “頭獎時代” 的真正輪廓。
在其最極端的形式下,資本主義的運作方式幾乎與集體主義蜂巢無異。根據 “頭獎悖論”(Jackpot Paradox)背後的數學邏輯,從 “文明理性” 的角度看,將人類視爲可替換的勞動力、犧牲數以百萬計的 “工蜂”,以最大化整個 “蜂羣” 的線性期望收益,是一種合理選擇。這或許在 “總增長效率” 層面是最優的,但它所帶來的,是對個體意義與價值的極度貧乏式分配。
Marc Andreessen 在他的《科技樂觀主義宣言》中曾警示說:“人類不是被圈養的對象;人類應該有用、應當創造、並爲此感到自豪。”
然而,科技的極速發展,以及越來越激進的風險激勵機制,正將我們推向 Andreessen 所警示的那種結局。在 “頭獎時代”(Jackpot Age),增長是靠 “耕種人類” 來驅動的,所謂 “有用性”“生產力” 與 “自豪感”,正越來越成爲只有勝出者才配擁有的特權 。我們提升了平均數,卻犧牲了中位數,從而在社會流動、地位與尊嚴之間撕裂出愈發擴大的鴻溝,並由此滋生出一整套 “零和型文化現象” 的經濟體系。最終的外部性表現爲社會動蕩 — — 從民粹主義煽動者的當選開始,直至暴力革命的爆發。而這類代價,對於整個文明的複利式增長而言,可能極其高昂。
結語
作爲一名靠交易加密市場爲生的人,我親眼見證了這場文化轉變所帶來的墮落與絕望。
就像 “頭獎模擬” 中的場景一樣,我的勝利,建立在無數其他交易者的屍骸之上 — — 是建立在一千個失敗者之上的成功。這更像是一座獻給被浪費的人類潛力的紀念碑。
當業內的人來向我請教交易建議時,我發現幾乎總是相同的模式:他們普遍承擔過高的風險,承受過深的回撤。其背後,往往是一種稀缺心態在驅動 — — 一種揮之不去的感覺,覺得自己 “落後於應有的位置”,以及一種想要快速逆襲的衝動。
我的回答始終如一:與其加大倉位,不如提升優勢(edge)。不要爲追逐 “頭獎” 而把自己逼上絕路。真正重要的是對數型財富路徑(log wealth) — — 要最大化第 50 個百分位數的結果。創造屬於你自己的好運。避免大幅回撤。你終將抵達彼岸。
但對大多數人而言,始終如一地構建優勢(edge)幾乎是不可能的。“只要保持是贏家” 這樣的建議,本質上是不可復制的。在這個技術封建主義(technofeudalist)式的內卷競賽中,意義與價值感正越來越趨向於 “贏家通喫” 的結構。一切又回到了 “意義” 本身。也許,我們真正需要的,是一種 “新宗教” 的回歸 — — 一種能夠將古老的精神教義,與現代科技現實加以調和的 “第二次降臨”。
基督教之所以曾經能夠大規模傳播,是因爲它承諾:任何人都能獲得救贖。佛教得以廣泛流傳,則基於這樣一種信念:任何人都有可能實現覺悟。如果要構建一種現代版的類比體系,它也必須做到這一點 — — 爲所有人提供尊嚴、目標,以及一條通往未來的替代路徑,讓他們不必爲追逐 “頭獎” 而走向自我毀滅。